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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缥缈录:数一数原著里野尘(姬野×吕归尘)的神仙爱情(一)

整理框框笔下的野尘cp相关点点滴滴,回收破旧铁片。

毕竟有生之年也不期盼框框能填坑了,还是挖点旧糖吃好!

顺序:番外—缥缈录1-6

(废稿也算进去了)


星野变 二

       姬野扣弦的手依然稳定。铁指套帮助他拉开了四百斤的硬弓,一枝雪花钢锻打的倒勾狼牙箭就在他的钢弦上。可是姬野迟迟不敢发箭。身边的羽然焦虑地看着他,握枪的手上也沁出了冷汗。
       三百尺外,吕归尘和龙襄背靠着背,站在飞扬的尘埃中。超过三十骑铁马在他们身边往复奔驰挑衅。淳国大军的风虎骑兵是东陆骑兵中最强的劲旅。对阵中,吕归尘和龙襄带领的一百名骑兵虽然勇敢,却无法抵挡淳国三百铁马组成的铁连环。仅仅是三次结队冲锋后,姬野他们一方就只剩下了领军的吕归尘和龙襄,而他们的马也被一丈零八寸的长铁枪刺穿了腹部。
       原本准备用龙襄和吕归尘的精锐骑兵冲击对方的气势,可是即使受过严格的训练,缺乏铁甲的武士们还是无法组成蛮族威震天下的铁浮屠。
       看着危在旦夕的朋友和死难战士的鲜血,姬野不是不想去救援,可是淳国背后躁动的三千铁甲骑兵让他不敢将所有武士的生命赌上。
       开弓的手臂越来越酸痛,可是姬野不敢射。淳国阵前的三十骑已经开始了最后的试探,一旦他们蓄足了勇气就会开始冲锋,姬野的箭能射死一个人,可是也可能引发淳国大军潮水般的怒马。
      ……
    “怎么办?”龙襄问自己背后的吕归尘。
    “我也许能封住两三个人,可是如果他们用枪列一起突刺,没有人能闪得过,”吕归尘的声音依旧平静,这让龙襄也稍微安心。
    姬野怎么不过来?”
    “淳国的骑兵就在等他过来,你认为他们只是等待杀我们的时机么?”
       ……
       姬野毫无畏惧地冲向了三千骑兵的大阵,对面唯一一骑援军也让淳国的骑士们惊疑,那完全像一个准备送命的疯子。
       奔驰一百五十尺,当姬野离淳国骑兵阵的前峰仅仅三十尺的时候,他终于获得了合适的距离和机会。
     “死!”箭如天际的流星,闪过重重铁甲骑兵贯穿了监军的喉咙,此时那个茫然未觉的监军甚至没有从烟尘中发现姬野的踪影。
       龙襄的战马和姬野擦肩而过的瞬间,影月从吕归尘的刀鞘中落入了姬野的手中。姬野一手抛出铁弓,把冲在最先的那个骑兵砸下了铁马,影月的刀光一闪,整整一个半圆形的刀弧下又有两个骑兵摔下战马。姬野空出的左手从钩上抄起虎牙枪。(配合默契)
      烈烈的虎咆和影月的清啸一起震撼着前来的骑兵,姬野像一把斩开敌阵的快刀,三千骑兵的铁连环阵竟然被他杀出了缺口,倒地的马匹又绊倒更多的铁马。
      ……
      远处羽然挥抢止住了马阵,姬野说不杀逃者,他就不会杀,何况确实已经没有追杀的必要了。
       龙襄舒了一口气,刚刚想放下手中得吕归尘,才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一枝羽箭穿透了他的肩膀。项空月一头冷汗,悄悄放开了手心中书写的一个神秘的符号,用秘术为吕归尘治疗。
       姬野横枪立马,直到所有淳国军队消失在视野里,才发觉冷汗已经湿透内袍。

       ……

       烈马的长嘶声震动了整个香栈,铁蹄踏碎了旅店外的平静,街上的人们纷纷走避。
       率先的青骓喷着滚滚热气停在了香栈的大门前,马上魁梧的青年武士抱着一个人冲进了香栈,身后跟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和三个男子。他们身上粘满灰尘的铁甲说明来客的身份绝不普通,为首的青年武士腰间的战刀上还残留着血迹。(我不管这就是公主抱)
       战马和武器就留在香栈外,平时盗贼出没的街头却没有一个人敢去碰这些人的东西。香栈里的客人们也慌张地为这批武士闪开了道路。
     “闪开,”为首的青年对一个坐在中间座位上,阻拦了他去路的干瘦的老年男子说。
       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开心,那个男子正搂抱着一个妖艳的侍姬。虽然那个侍姬早已经吓得满脸苍白,醉酒的男子死死地搂着她的细腰,色迷迷地用一脸粗皮去蹭她肩膀上白嫩的肌肤。那群人中极清丽的戎装少女厌恶地看了男子一眼,那一嘴黄牙让她恼怒地偏过头去。
     “闪开,”青年对男子重复了一次,依旧平静。
     “啊啊啊,小宝贝好软的身子,”男子根本没有听见青年的话,对那年轻身体的**让他的耳目更加迟钝了。
       比黑袍少女想得更快,青年根本没给对方第三个机会。随手的一掌抽打在男子的面颊上,鲜血和牙齿一起喷了出去,男子被他抽得倒翻出去。逃脱了那个满是酒味得怀抱,侍姬也急忙闪到一边去了。黑袍少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藏龙卧虎的香栈中也没有人敢阻挡那个青年。以他这样的性格,即使任何人有任何强劲的背景,也没有机会吓退他。在试图向青年解释自己来历不凡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被他的铁拳彻底打翻了。
    “一间房子,找医生,找最好的医生,快!”青年对香栈的老板娘喝道。
      即使冷静如姬野,现在声音中也透出了焦急。
      伤口还在流血,吕归尘的脸上已经尽是死灰色,气息一点一点地微弱下去。
       以项空月秘术之强,竟然也无法让吕归尘清醒过来。那么吕归尘伤势的可怕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姬野不得不离开城边租借的兵营,进入沁阳最繁华的城区找医生。
       客房中,医生还没有到。项空月却已经蓄积了足够的精神,手指沾了清神的药膏,准备用心秘的秘术把自己的力量贯注一部分到吕归尘的身体里。这种被称为真阳火的太阳秘术极为耗费精神,可是看见吕归尘奄奄一息的样子,项空月也觉得无法继续等待所谓“最好的医生”。
    “不,”旁边沉思的姬野忽然拉开了项空月,“不用耗费你的精神,你的秘术对他没有用。”
    “没有用?”项空月微微皱眉。
    “起来!”姬野不再解释,一把拉起了昏迷在床上的吕归尘。
    “你干什么?”龙襄被他粗暴的动作吓了一条,不禁大吼。
      还是旁边的羽然拉住了龙襄:“相信他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被羽然拉住了龙襄没有挣脱,却还是惊疑不定。
    “不知道。”
    “不知道?”
    “他有他的办法吧?”
      龙襄几乎被羽然这种毫无理由的信任感击溃的时候,姬野手中的短刀已经扎进了吕归尘的背后,正是箭创对应的那一点。溅出来的鲜血竟然带着一丝绿色,羽然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项空月和龙襄都变了脸色。秘术家对草药的研究很深入,刺客对疗毒的心得也是少有的丰富,仅仅从血液的颜色,他们已经明白了姬野的用意。短刀飞快的割断了露在外面的箭杆,姬野手掌发力,推动剩下的小半截箭杆,他强劲的臂力将剩下的断箭整个地逼了出去。
       相当于被羽箭贯穿了身体,昏迷过去的吕归尘也被剧痛惊醒,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姬野的胳膊,眼睛瞪得好像要炸开。可是随着一声嘶哑的吼叫,疼痛再次让他进入了昏迷。半截断箭已经带着血肉扎进了吕归尘背后的墙壁。
       被这一幕惊呆的羽然吓得喊出声来,龙襄急忙拉住了她,怕她经受不住昏厥过去。
       项空月的反应很快,姬野刚刚从吕归尘的伤口上移开了止血的肉,项空月的太阳之术已经开始催促吕归尘的伤口愈合。姬野额头上微有冷汗,缓缓走到墙壁前拔下了断箭,凝视断箭诡异的单侧倒勾箭镞和红褐色的箭杆,姬野额头的冷汗更密。
    “先为他止血吧,”姬野对项空月低声说。
    “止血不成问题,”项空月脸色凝重,“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毒我也解不了。”
    “大约三四天,最多五天,”姬野还是凝视那枚带着邪气的箭镞。
       ……


星野变 三

       深夜,疲惫的姬野再次走进了香栈。
       游历和征战了许多年以后,他已经很少觉得疲惫了。可是随着失望的到来,不祥的阴影笼罩他的心头,姬野也开始觉得疲惫。没有任何一个医生会解蝰蛇刺的剧毒,甚至没有几个医生听说过这个可怕的名字。而羽然和龙襄也都没有归来,那么他们也一样还没有找到可以解蝰蛇毒的医生。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天,吕归尘在渐渐地死亡。姬野觉得好像自己的死亡也随着吕归尘的死亡一起悄悄地逼近了。
       他不愿意进入客房,知道项空月也很艰难,姬野并不想打搅他。临离开客房的时候,姬野看见项空月额头上的汗珠。像他那样优雅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允许自己大汗狼狈。项空月看清楚了可怕的箭头后,已经开始全力动用真阳火的秘术。项空月可以在挥手间让数十个战士葬身火海,可是要维持吕归尘的生命,几乎要抽干他的所有精力。
    “酒,青阳魂。”姬野的声音有些嘶哑。
       坐在因为人少而显得空旷的香栈里,姬野默默地等着他的酒。除了酒,他还可以等羽然,等龙襄,然后他就没有什么可等的了,除非他想等待吕归尘的死。
       这个念头很沉重地压在他心上,姬野皱了皱眉,要借这一瞬间凝聚的怒气吐出胸口的烦闷。
    “酒!青阳魂!”姬野猛地拍了桌子。

      ……

       青阳魂的烈劲在嘴里缓缓地化开,酿这酒的人或许就是蛮族青阳某个豪放英武的人,可是他们的首领吕归尘却已经被毒性剥夺了所有的活力。姬野想过吕归尘会死,他明白吕归尘很可能死得比他自己要早,吕归尘身体里的血婴可能在任何时候炸开,但是这却是姬野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正在死去。
      最可怕的不是已经死去,而是正在死,他甚至不能回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发生。他又怎么告诉那些等待消息的青阳部蛮族武士呢?
       烦躁又一次涌了上来,姬野再次拍了桌子:“酒,更多的酒!


星野变 四

       和姬野走在落日下,西门说:“看来我们在沁阳不可能买到烟水芹了。”
    “诸侯们把烟水芹都搜走了么?”
    “是的,要解箭伤的毒,用泡药水的烟水芹粉是不行的,我们必须有新鲜的烟水芹球根。诸侯不敢得罪沁阳的商会,所以也没有中断入城的运输,可是他们取走了货物里的新鲜烟水芹。烟水芹最多不过储存一个月,这样沁阳很快就没有新鲜的烟水芹可用了,对于普通的人当然无所谓,对于中了箭伤的人却是致命的。”
    “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姬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又一天过去了,”西门指着太阳说,“也许两天,最多能再支持三个晚上……”
    “我今天晚上出城,”姬野点了点头,“最近的城镇离这里有一百七十里,我可以在明天夜晚前回来。”


星野变 五

      西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历史上唯一的会抢劫的天驱首领就在她眼前。
      看着那个少年惶恐地跑远了,姬野随手掂了掂他的钱袋。
    “我知道抢劫不好,”姬野瞟了一眼西门,“不过我必须救我的朋友,而且你既然已经算出他必然亏了钱回到沁阳,那么他丢的钱不如给我。这是你所说的星命吧?”

       ……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眺望远处的军营,姬野满面凝重。
    “我们已经出发一天半了,就是说他可能只能支持半天了,是么?”姬野的声音依旧平静。
       和他一起坐在青骓上的西门点头:“你说得对,而且还有……你朋友的体质似乎很特别,你应该知道吧?”
       姬野没有回答。
    “他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很危险的先天疾病,这种病或许能帮他加快血液的流动去提升武力,不过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西门低声说,“最重要的是,比常人要快的血流速度会加快蝰蛇毒的流动,他的时间可能快到了。”
       姬野深深吸气:“不能等了,只有我们自己进城。
    “我们自己?”
    “不会再有人协助我们,出来简单,回去却很难,”姬野说,“我没有告诉你,因为不愿意吓你,你身上的铠甲现在才用得上。”
       西门终于明白了姬野的意思,从外面冲破大军的封锁只有靠硬闯,凭一个人一杆枪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迎接他们的更可能有几千枝的毒箭。她脸色煞白地点了点头。


铁甲 二

     ……

     不过客席上的两人却是男人中的例外。为首的武士将一杆乌金长枪倚在身边,漆黑的双眼中尽是冷意。他身侧也是披着皮铠的年轻将军,面容清秀,随身挎着一柄修狭的长刀,眼帘低垂,不言不语。(这俩人配一脸)

       ……

    “我们只怕没有钱输在这里。”姬野冷冷地答道。
    “哈哈哈哈,”仇士襄大笑,“姬将军是小看仇士襄了,我们仇氏世镇沁阳城,诸位在沁阳避难,就算是我的客人,难道这个小小的东道,仇士襄也做不起?”
       他一挥手,两名侍从疾步而上,一人托着漆盘站在姬野的面前,一人取出随身的革袋,叮叮咚咚地将几十枚金铢洒在盘子里。
       吕归尘心中似乎被蛇咬了一口,骤然一痛。他们迫不得已拜访仇士襄是希望暂借五百金铢购置药品和箭枝应急,军中受伤的武士已逾两百人,没有求医的钱,只能用盐水洗刷伤口,慢慢等死。以姬野的脾气,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往仇府求助。可是仇士襄答得简单,既然有江自寒的荐书,留驻沁阳不是问题,但是一个金铢的资助都不可给,沁阳不能冒险得罪诸侯。而一转眼,仇士襄出借赌资却毫不吝惜,一掷千金去赌血腥的角斗。想到部属在营中等死,这里却挥霍大把的金钱,吕归尘隐然作怒。
    “姬将军请随便下注,”随从半躬着身子对姬野说话,却毫不掩饰洋洋得意的神色。
       他已经看见吕归尘眉间的怒气。可是吕归尘越怒,随从们越是高兴。在沁阳的地界上,仇士襄的规矩就是律令,这支流亡军胆敢仗着宛州总商会“议主”江静渊的荐书不服仇士襄,那么就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出乎随从的预料,一向阴寒的姬野却静静地端坐,一双眼睛看着漆盘中旋转的金铢,默默不语。
      随从心里一喜,以为是震服了这帮没钱的穷棍:“姬将军请,赢的钱尽管带走,输的算在我们仇公的账上。”

      他说完,漆盘中旋转的金光落定,他得意的笑脸忽然像是被人揍了一拳,怪异地凝在那个笑容上。他方才半躬身子,盘中旋转的金铢挡住了姬野的眼睛。等到金铢停下,随从看清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才惊觉姬野自始至终就没有看金铢一眼,彻寒的目光冷冷地贯穿过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杀人的眼睛。

       随从一时惊恐,手一抖,漆盘落地。几十枚金铢满地滚动,仇士襄侍卫武士按着长刀暴起,十张弩弓从雅阁周围骤然抬起,直指姬野等三人。只是短短的瞬间,擂台上还未动手,看台上却要溅血五步了。仇士襄的侍卫对于姬野三人的忌惮使得他们神经绷得有如弓弦,任何小小的拨动,都足以让他们失去控制。
       吕归尘的手瞬间移到“影月”的刀柄上,姬野的手肘一沉,已经压上了身边的虎牙枪。

       ……

       姬野和吕归尘对视一眼,都有惊讶的神色。他们受教于息衍和翼天瞻,本来并未这些奴隶武士放在眼里,可是角斗场上血腥的历练使得这些武士的战技也极其可观,速度、姿势和时机一时都趋于完美。

       ……

       吕归尘的心中只剩下一片垂死的荒凉,他看见那个弟弟依旧艰难地爬向战斧,而雷乾烈在背后缓缓地拉开了长枪,观众们的眼神如此的渴血,擂台旁边堆满着赌客所下的金铢。一切如针刺在他的全身,吕归尘猛地起身,扭头就要离开。
       身后似乎有“噗哧”一声,而后整个看席上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狂吼。吕归尘觉得铺天盖地的声浪要将自己彻底的淹没,他半转过头,看见姬野默默地端坐在那里,没有表情。
       忽然有个轻轻的笑声在满场狂热的欢呼声中响起,项空月拍了拍掌:“输了。”
    “刚才他是想……杀你?”吕归尘忽然勒住了战马。
      姬野鞭策着青骓,毫无表情:“我也想杀了他。”


最后的姬武神

       马颈下的蛮族武士眺望着远方,崔巍的太华山在草原的尽头。太华山后是大海,大海之后又是陆地,陆地上四处都是淡青色的贫瘠土壤,土壤上空永远是淡淡的云天。那里是中州,遥远的中州,一个让他缅怀的地方。

       ……

    “路不好走么?听说燮朝又在封锁海岸征收军税了。”蛮族战士说。
      很古怪的,虽然有着蛮族典型的贲突肌肉和蜷曲的褐色长发,战士却有一张极其柔和的脸,甚至可以说有些孱弱。他的温和也使后世的史学家深深怀疑他狂战士的身份,而在荒诞不经的演义小说中,他甚至被绘制成观看星图的星相者。也只有亲身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武士们才会明白,这个病弱的身体中蕴藏着何种力量,成为他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很快他就不会再缺乏军费了。宛州的商会也已经宣布效忠于燮朝,”来客说,“一个月的屠杀让他们明白了燮王的意志。”
    “燮王?”战士嘴角拉出的笑意有些古怪。

……

    “大婚吧,总要大婚的,”战士说。
    “那就大婚吧!”他忽然像狂龙那样咆哮起来,火云在他的咆哮声中无比振奋。战士纵马狂歌,奔驰在浩荡的秋原上,身后是无敌天下的忠诚武士。
       这一曲狂歌终止在七年之后。当力量再也无法支持病体的时候,北国青阳的开国之主吕归尘终于在一场恶战中摔下了火云倒在尘埃里。他一生南征北讨的显赫战功帮他赢得了蛮族最高的荣誉:谥号昭武——青阳昭武公吕归尘。
      可是当臣子们按照蛮族的旧俗把这个谥号告诉垂危的吕归尘自己的时候,他竟然只是笑了笑,似乎在嘲笑什么。
    “我昭武的理想,已经留在了七年前的火雷原上。
       后世没有一个史学家可以解释吕归尘最后的遗言。

       ……

       燮王凝视着剑刃,目光很平静:“不要小看我,昌夜,你懂我远不如我懂你懂得多。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轻易动青阳用兵,除非吕归尘已经死了。永远不要想侵犯辰月教的领地,那一点小小的土地对我们大燮毫无意义,可是你的寿命绝不可能长过那个人,你的才华又比他差得太远!
      燮王以剑戳雪,放声大笑:“好自为之。”

      ……


燕子焚

     “这个指套,对你太沉重了吧?”吕归尘的手指点了点孩子的小脸。最终他没有摘下那枚指套,虽然他并不想把那个过于沉重的使命留给睡梦中憨笑的婴儿,可是总是要有人继承勇士的理想。
    “在我有生之年,我将用我的剑与血捍卫你的幸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儿!”
       瀚州的海崖上,烈风如刀一样割着吕归尘的脸。
       火云静静地站在海风里,背上是青阳国主和黑色斗篷里小小的身躯。面纱后那双黯淡的翠绿色眼睛眺望着大海的对面,看不见陆地,只有低飞折回的海鸥。
    “对面就是中州,”吕归尘说,“虽然我们看不见,可是中州就在那里。”
    “他说,很多年以前,他在这片大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为了看一个朋友。
    “是啊,”吕归尘说,“那时候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是最要好的朋友……
    “曾经我们都是朋友……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恨我么?
    “曾经我们都是朋友……”吕归尘低声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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